汞老師的薩瓦多x黛芙妮,二創文章又是意識流,但是純愛
這次他們倆人在生死間隙探討愛研究人員與她死不了的丈夫
這次他們倆人在生死間隙探討愛
生死的 間隙
「感覺我們很久沒有像這樣坐下來……好好聊一聊。」薩瓦多轉動茶匙,深褐色的液體在茶杯中流轉,「上一次是什麼時候?我們結婚前嗎。」
黛芙妮一手拿著桌上的塑膠杯子,焦慮的皺起眉頭,「所以?」她說道,沒有真正回答薩瓦多的問題,「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需要『坐下來聊一聊』的事。」
其實她是記得的。她的記憶力一直都很好,至少在她認知的範圍內,想忘記的事情、該忘記的事情,她都沒辦法忘記,哪怕她借助『外力』來幫助自己脫離理性的認知中,但醒來後還是會被一棍棒打回現實:妳沒有離開。你還在這裡。*
我以為尋常夫妻是會這樣的。薩瓦多抬眼看她,淡灰色的眼瞳映出黛芙妮的模樣,就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,他遠遠的就能看見黛芙妮小心翼翼地走進教堂,四處張望,抱著雙臂,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。當他開始說話時,黛芙妮是看著他的。像萬千百姓,這個區域的教會由他負責,但他卻是第一次見到她。要不是有目的,就是剛搬過來吧。他並沒有多想,目光巡視整個禮堂,翻著聖經繼續帶領眾信徒禱告。
他發現黛芙妮並沒有跟著禱告。
這很有趣。薩瓦多只是笑笑,他在想之後會發生什麼?
黛芙妮來過幾次教會,卻仍舊沒辦法與信徒們好好說上幾句話,她幾乎連開口都很難做到的樣子。可是她會在禱告結束後,在懺悔室──他們隔著一扇門,僅有的一個小小窗口,他們開始對話。
黛芙妮為自己的出現感到抱歉。
黛芙妮認為指導教授有些越矩的行為。
黛芙妮為自己自說自話感到羞愧。
薩瓦多只是傾聽,傾聽這個人類的思維,其內核堅硬又柔軟,就像她的雙瞳,一深一淺。
要一起出去……吃點什麼嗎?
黛芙妮在禱告室中以一種極其小聲地音量詢問道。
「……好。」薩瓦多回應道。
後來的事情像一部電影,薩瓦多欣賞它,體驗它,感受它,為它破碎,為它流淚,為它喜悅,極少數時刻,他會為它憤怒。在他眼中,黛芙妮千變萬化,超越常人的思維,注定她將在研究領域中開拓新的領地,並且成為權威。哪怕當初,她甚至需要憑藉薩瓦多才得以進入當地最好的研究所。
那又是什麼,來定義夫妻,用愛太過狹隘。他不喜歡。
除非將其支解重新定義,就像黛芙妮對薩瓦多做的那些。支解,為界外生物重新定義,觸摸所有部位,他的眼球,頭髮,尾椎,鼻子,嘴唇,陰蒂,腹孔,最後她看見了。
他坦承,有那麼一瞬間,拆吃入腹的心情超越了一切,當黛芙妮看見的瞬間。
可最終他停下,他審視,他評判,這是他們兩人之間不應該發生的事。
可事情必須被發生,所以他轉而向附近的鄰居們伸出拯救的雙手。
有時候他會為了黛芙妮對研究的過度熱情感到困擾,當她開始記錄,那就表示這一時半會兒她不會抽開身去做其他更重要的事。沒什麼比她那小小筆記本中的事情更加重要,包括薩瓦多本人。
「我……我不懂,我不懂事到如今,為什麼還要這樣呢?」
黛芙妮終於看向他,她放下先前惡劣的態度,真誠地感到困惑,「我只希望──我認為,我跟你之間,這樣就好。這樣就好。拜託了,別對我說其他的。」她的話語有一絲抖動,連她都知道的不在理卻符合會有的發展,「別對我說其他的。」她說了兩次。
薩瓦多還是笑著,只是變得冷了,「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多聊聊,也許我們都欠缺給對方一次機會,一次──更深入瞭解的機會。我說的不是研究,而是真正的聊聊,還是說,」薩瓦多有些玩味道,「我們之間應該隔個門板嗎?」
這下換黛芙妮愣住了,「你是這個意思嗎?確定?」她不甚冒犯地進一步問道:「你想告訴我,夫妻之間應該要培養感情嗎?我應該為至今為止的一切抱歉嗎?」她憤怒地用食指指尖敲著桌子,「來到我們結婚前常來的餐廳,假裝一切沒發生過,重新開始?」她開始歇斯底里,而薩瓦多只是看著。「接觸你,剖析你,理解你,分析你,你知不知道,」黛芙妮深呼一口氣,又用力地吐了出來,「這些非常──非常難忍!結婚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未來丈夫會是個這樣的──存在,」她斟酌用語,還是失敗了,「然後這個別人都不理解的存在,現在開口要求我改變,變回從前。」
如果這是你希望的。她哽咽道,「我保證會用一切我對你的理解去真正殺死你。」
為什麼詛咒的話語,聽起來卻像愛人的呢喃。
他想的要更簡單純粹,卻沒想到因此觸動了黛芙妮的情緒,他甚至不知道是從哪句話開始,讓她如此潰堤,他的愛人開始流淚,眼神卻兇狠,漂亮的眼睛,底下暈開的眼影,張揚的紅髮,讓她像童話中的女巫,槍枝是她的魔杖。
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是殺不死他的。
這點經過黛芙妮親自驗證過,並且他也深有同感,帶著一種,非常趣味性的好奇,他也對自己的死亡感到疑惑,如果單論肉體的消亡,那麼他是『會死的』,可核心不死,重塑肉身,他會『重生』,而人類無法自主進行這樣的自滅與重塑。
黛芙妮的眼淚倔強又脆弱,她彷彿赤裸地在薩瓦多眼前展示自己的情緒,展示自己不為他人所知的樣貌。詭譎的浪漫,新生的赤裸,他覺得自己在黛芙妮身上又感受到與當時一樣的感覺,他笑了笑,伸手握住女人顫抖不已的雙手,不顧對方拍打在他身上的反抗與躁怒,他用更有力的力道握住了她,用比她更大的手掌,包裹她。
好的。
薩瓦多笑著說道,彷若初見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