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8月7日 星期五

【三日小狐】初生之犢

*性轉 大雷 請務必小心...
*被雷打到

好喜歡這樣的她們,小短篇無力救濟自己
好希望大家也能喜歡他們....用性轉的方式( TДT)(爆)



《初 生之犢》

再靠近一些。三日月說道,眼裡似有沉溺的光,將一切都吞噬去,嘴唇揉過她髮鬢。讓我好好看看妳。












她們很久沒碰面了,從前玩鬧的時光像飛羽一去不反,背負歷史洪流潺潺而過,這些年來,小狐丸聽聞許多關於三日月的故事,包含對方因美而貫譽天下,從此不再出現任何戰場之中。她卻跌跌撞撞,在人間像虛渺的靈魂飄飛,最終沒留下任何痕跡。人們都忘記她,而她沒有忘記過誰。

她在一片林樹中沉沉睡去,醒來時就已經在這裡了,春風和煦,一切萬象生機,她腰側掛著沉沉的刀身,眼前有很多人,卻都是她不曉得的人。在人群前方,有一個面掛白布的男人,激動地話都說不出口,她等了很久,又看向四周的風景,渾身都僵硬:「我叫小狐丸,幫助鍛冶的是狐狸,所以也被稱為小鍛冶。小,並不指身材嬌小……你是叫醒我的人嗎?」

「是的。小狐丸,在這裡你將稱我為主。以後你就是大家的同伴了,我的小狐丸啊……」

他說完,竟開始留著殘破的眼淚,在眼尾處閃著陽光。她的心突然陷入柔軟之中,被一陣微風包裹。好的。小狐丸回答道,又目送男人離開了。有幾位嬌小的少女領著她的衣角,帶她走到廊道最深處的房間,那裡用米黃色的布墊著地板,有稻香在空氣中飄浮,她幾乎一眼就愛上這裡。那些少女們向她自我介紹。在本丸中,除了主君外,都是賦與靈魂的刀刃,她們聽從主君指示,斬殺敵軍,內番則在三日月的調配下進行。她聽到這裡時,停下整理刀鞘的手指,用指甲摳著掛鈴的鈴口,將聲音弄得悶悶沉沉:「三日月?」

「跟您出於同樣刀派的刀劍,三日月宗近。她就住在本丸的北方。常常坐在中庭的廊道上觀賞落櫻。」
「眼睛也很美麗。」
「她是天下五劍啊。」

那些細細碎碎的交談聲,都被她聽進耳朵裡。短刀們在一陣碎語中離開了。小狐丸的眼瞳閃動,在黑暗中閃著紅色的流光,瞇起來像迅捷的野獸。她整理完刀鞘後,便要離開房間,想要會會那故人。

她邁開步伐,卻又萌生一股近鄉情怯的情意,她認得那人,卻不曉得對方還記不記得她。在小時候,三日月就擁有驚人的美麗,月夜中散著最亮的光芒,舉止端莊有禮,大方而慷慨,她們曾一起跨山涉水,在野林找到初生的狐狸,柔軟得像嬰兒的肌膚,滑過她手心。

那日,三日月將狐狸的幼孩殺死了,鮮血流過對方的頸脖。

她手裡抓著因飢餓而痛苦的野狼,年幼的狐狸在他們不注意間被咬去下半身的骨肉,在對方懷裡發出悲鳴的哭泣,三日月沒有說話,只拔出刀身,一刀刺進狐狸的心臟,悲泣停下了。野狼因苦餓,咽喉被她緊緊掐住,無以呼吸空氣而沉沉死去。萬物又歸於寂寞。

她們誰也沒將那天的事說出來,三条宗近看著她們滿身血汙,也毫無過問,只將她們丟進放滿溫水的浴池裡,拿油磨打她們的刀身。

不知不覺間,她已經來到三日月的房門前了,鈴鐺發出叮鈴的聲響,裡頭沒有任何聲音。裡面大概沒有人。她想道,將要離開這裡前往中庭時,她聽見一聲好輕的呼喚,從拉門上頭貼膜的紙張透出來:「小狐丸……?」
「是妳嗎?小狐丸?」

「是的,」她呼吸一頓,像驟然降下的雨幕,拍打屋簷的力度,「我是小狐丸,妳是三条刀派的三日月嗎?」

她小心翼翼地詢問,將手貼在門框上,耳朵也輕放,從裡頭聽見一陣窸窣,衣服相互摩擦的聲音,絲綢滑過地板,又有隔板撞擊發出的鏗鏘聲。裡頭有人穿起衣服,往門邊走來。

小狐丸還來不及退後,門就被拉開,使她差點往前跌去,三日月抓住小狐丸的手肘,滿眼都是暖意的柔軟,小狐丸好好站直身軀,微微低頭看著對方的眉眼,仍是記憶中的模樣。三日月抬起手,摸過小狐丸的毛髮,用手指梳開打結的地方,小狐丸一時間反應不過,還處在剛才的擁抱裡,她感到眼前曾是女孩的人,如今已徹底蛻變,成為一位女子了。

眼前的人,有柔軟的胸部,均勻而滑順的體態;有足以守護一切的力量,有毀去千萬生靈的氣魄。
眼前的人是三日月宗近。她們終於再會了。

「我只是想妳可能忘記我了,三日月,妳記得我的事情嗎?」
小狐丸低聲說道,心間都恍惚起來,抓住三日月不斷撫摸她頰面的手,又望進對方的眼睛裡。

三日月只是沉靜地笑了,彷彿一切皆是小狐丸無病的呻吟。小狐丸睜著眼睛,一瞬間明白些什麼,似冬雪撲下早櫻的滿地浮屍,她不再開口說話。對於三日月而言,這些並不重要啊。

他們之間有如跨越千山萬水,途中殘留滿地痕跡,都是過去的碎影。

再靠近一些。三日月說道,眼裡似有沉溺的光,將一切都吞噬去,嘴唇揉過她髮鬢。讓我好好看看妳。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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